“有这么难喝？”他问。 符爷爷缓缓睁开眼，他先看到符媛儿，再看到程子同，也不怎么惊讶，只道：“子同来了。”

他说得简单，但从他紧皱的眉心中，她能感受到他当时的被迫无奈。 他往前走了两步，置身路灯光下，标志性的金框眼镜映射出淡淡冷光。

符媛儿蹙眉，这不该是程木樱的反应啊，总要惊讶一下的吧。 程奕鸣皱眉：“还没开始就疼了？”

自从子吟说自己怀孕，她从程家的餐厅愤怒离开，慕容珏是第一次打电话过来。 “你让子同来找我，我跟他谈。”爷爷说。

符媛儿点头，转身要走，一只手却被程子同抓住。 “为什么？”

“我不敢让她看上，我还想多活几年陪着我媳妇。” 她觉得好笑，“以前妻的身份？”

严妍忧心的放下电话。 忍不住又回头，身后只有穿梭如织的人群，来来往往的车辆，根本已经看不到他的车。

“好吧，”于靖杰挑眉，“你多走走也好，练一练体力，该表现的时候不能掉链子，另外，我的私人包厢里什么都有，计生用品在抽屉。” 又有那么一点感伤。

“程子同，你说话要不要这么难听，”她什么时候拿季森卓当备胎了，“你是不是给人当过备胎，所以说得这么溜！” “谢谢。”符媛儿微笑着点点头。

程子同脚步微怔，上午见到她时，她完全没跟他提这茬。 程子同眼中的暗哑瞬间消失，代之以满满的不悦：“这么巧？”

她灵机一动，凑近电视机旁，让妇人同时看到电视和现实中的她。 她说到符媛儿心坎上了。

听完后，严妍啧啧摇头，“媛儿，我真比不了你，你每回爱上什么人都这么掏心掏肺的。” 严妍也很莫名其妙，刚才在房间里都说好了，忽然又追上来反悔。

她在他怀中转过身，抬起双臂勾住他的脖子，拉下来，“你对喜欢你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好？”她问。 后来梦里就不会见到他了，只会反复出现与他有关的地方，与他有关的东西，她的泪水也不再那么多。

“刚才季森卓问你，子吟的孩子是不是我的，你为什么犹豫？”他质问。 这么看来，程子同这是早有准备。

什么于总，于靖杰不是出差去了？ 对啊，不管嘴上说得多么有骨气，但改变不了一个事实，她还放不下。

他的手臂圈在她的腰，很紧，很紧，仿佛她有可能随时不见。 “我等你好久了，你给我说句实话，你和程奕鸣究竟怎么回事？”她问。

她也赶紧转身看去，是的，爷爷醒了。 “刚才那样不是很好吗，正符合你的意思。”子吟改了话题。

“什么问题？”他冷着眼波问。 严妍也很不高兴啊，“你的眼镜真把我的脸伤了，我还怎么上镜拍戏？”

季森卓和程木樱的事她已经听说了，她最担心的就是符媛儿。 “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合，外人掺和反而坏事，”林总笑眯眯的拉她坐下，“爱丽莎，你坐下来好好吃饭。”